薄薄的面纱并不能将一个可悲的女人与这残酷环境隔开,我们这些可怜的人,没有栖息之所,更无能够将自己感情释放的地方,久而久之只有用人皮为面具来隐藏自己的仅有的悲凉。
温和的阳光如黑雾一般笼罩着这个城市,也使所有活着的人显得浮躁至极,当我路过那一条条残破的街口时,那些工人的孩子们早已经开工几个小时了,他们**着脚,在太阳还未升起时便成为了如畜生般的存在,这些可怜的小家伙们对这个世界还一无所知,却早已经被这残酷的现实奴役。
当我转过一个街口,来到了喧嚣的街道上时,那个阴暗的胡同中,他将她的衣服撕扯的粉碎,残暴地将她按在地上,也许他喜欢让女人看起来像一条狗,正如我曾经所有的欲望那样,而他不顾那个醉醺醺的女人的挣扎,将自己欲望的具象化**了女人的身体里。
旁边酒馆所飘扬出的音乐声是美好的,也是虚伪的,掩盖了这些求救的声音,所有人都疯狂了,女人被爱抚着,“爱”被射入进体内,被摧残的花朵,残暴的野兽用一切可以操控的力量使其凋零……
那一眼,我只看了那一眼,却使浑浑噩噩的回忆和恐惧感再一次浮上了心头,我快步离开了,没有去打扰任何人所做的任何事情,也许上帝好意拯救了我,但上帝却救不了所有人。
当我走过来两个街区,来到了教堂前时,我深吸了一口气,我忘记了上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了,也许是和修女通奸之时。
我走上前去推开了教堂虚掩着的门,里面空空荡荡的,阳光穿透了那刻画着救世主的彩色玻璃,化作了七彩斑斓的绚丽光芒映在了地上,空气中飘荡着灰尘,教堂内一片寂静。
我,一个可悲的女人,拥有着男人之心的女人,迈步所发出的声音是女式高跟鞋的响声,为什么我会有这样滑稽的打扮了,挑选这双鞋子的原因仅仅是为了搭配裹着我身躯的裙子。
现实用现实的方式告诉了我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上帝,我一直以这份不信上帝的信仰为骄傲。可当我以这副身躯的模样感受着心脏跳动时,仿佛下一秒审判就会降临,我紧握着双拳,屏息凝气,慢慢迈着步,走到了教堂的前端,坐在了长椅上。
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救世主耷拉着脑袋,是不敢正视残酷的现实,还是早已经无力气去正视它了?
“赦免我……”
我双手交叉合十,闭着眼睛,用细腻的声音乞求着被不知道的力量宽恕。
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如此异样的迷茫,更是感觉对某种力量的亵渎,每天早上醒来,每一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,我都有种无法言喻的恶心感,也许是因为我无法用这具身躯来发泄自己的欲望,亦或是因为我感觉到了这具身体在这个国家里显得更加无力。
我无法祈祷世人都能免于苦难的折磨,我只能祈祷自己继续在悲苦中被保佑。
突然间,一阵突然出现在了教堂内的脚步声打破了这股寂静。
我慢慢睁开了眼睛,望着救世主的雕像,而那脚步声也在教堂的大门口停了下来。
“塞泽西小姐……”
我没有回头,也没有答应,不是因为我与他所发生过的争吵让我对他恨之入骨,也许是因为我名字的后面被加上了“小姐”的称呼,又或许是因为我太担心这具充满了雌性的身躯会成为谁的玩物,若是我见到这具身体,那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得到它。
只可惜像我一样丧心病狂的人太多了。
脚步声再次响起,慢慢地逼近了我,我的心跳愈来愈快,我该说什么?该做什么?是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?还是有其他什么表现?
而如此慌乱的心态是因为作为男性的我以前从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,因为我以前从未在差点被人**的情况下被另一个男性救出。
“是你?”我明知道是他,却还是问出了这句话。
拉斯斐尼穿着一身格子马甲,里面的白色衬衫和红色的领带,外面的黑色外套和一件大衣,梳理的整齐的头发。
“你看起来不像是来祷告的……”
“我是来找您的。”
“找我?”
拉斯斐尼叹了口气,坐到了我的旁边。
“是的。”
“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?”
“我……看见了您往这边来,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?”
“是啊……我为什么会到这里的教堂来了。”
也许是真想被谁看到吗,难道我真的有这样令人作呕的心态吗。
“拉斯斐尼先生,您跟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。”我深吸了一口气,故意提高了音调问道。
“那个……”他摘取了手套,挠了挠头。“我是想向你道歉的。”
“道歉?”
“是的……”他点了点头。“之前和您聊天,是我说的有些过分了,我不应该那样说。”
我双手搭在腿上,慢慢转过头去看着他。
“是什么改变了您的观点?”
“我并没有改变我的观点,而且我认为每个人都有有观点的权利,我只是觉得不应该那样苛刻地对您。”
持有这样观点的权利不过是对我们这样的人侮辱的权利,按照这个国家“公平”的法律,这样的观点造成了无数的人活得如牲畜一般,可这便是他们的“公平”,想到这里,我却觉得这并非是他的错,这个大学出来的富家子弟有什么错的,不过和我一样是牺牲品罢了。
也许是在刻意回避争执,我没有反驳他的话。
“好吧,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
他微微笑了起来,点了点头,然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上帝啊,这个家伙难道是对我有什么渴望吗,我并非是自恋,而是以男性的心来审视女性自己的身体,便会有这样的结果。
“那个……您一会有时间吗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我想请您……吃顿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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